lindsey

【GGAD】春秋

简介：我没有被你改写一生怎配有心事。

预警：欧欧西和沙雕魔改现场

1.

阿不思邓布利多，十七岁，品学兼优，父母早逝，一毕业就回家照顾弟妹，他摆摆手，告别他的好友多吉，“对的，多吉，我并不想去毕业旅行，而且家里很多事。如果可以，我就想一个夏天都窝在家里当土豆。怎么，你不相信吗？”

多吉摇摇头，不，我相信，你别发芽就好，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阿不思贯彻他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方针，把头埋进书堆和坩埚里，猫头鹰背回的稿费让他美滋滋的给自己塞了一把柠檬雪宝，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一个金灿灿的脑袋在街道对面闪着光，那个人拿着一张破旧的地图，像是迷路了，一个需要帮助的年轻人。少年抬起头来，他们的目光尴尬地交汇在一起，阿不思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摸了把乱糟糟的头发，算了吧算了吧，出门真麻烦，拉上了窗帘。

2.

阿莉安娜撑着脸蛋趴在哥哥的书桌边，“阿尔，阿尔，为什么你不出门呢？”“外面太阳太大了，而且你不想我陪你吗，小淑女？”安娜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叹气说：“这当然很好呀。只是有些可惜了。”

“什么呀？”女孩神神秘秘地凑到哥哥的耳边，“我跟你说哟，隔壁巴希达夫人的侄孙，长得可英俊了！”阿不思头也不抬，“所以？”“好多女生给他递情书，他都拒绝了。我猜他一定喜欢漂亮男孩！你该去认识认识他，哥哥！”

“说的很好，但是外头实在是太热了，我觉得我还是待在家发霉就好。”女孩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带不动带不动，实在是带不动，叹了口气，随便吧，你干脆懒死得了。

3.

“去开门，阿不福思！”阿不福思气冲冲地跑到门口，“你为什么不去啊，你就在客厅啊！”“我的灵感到啦，快去吧！”阿不福思把一大个看着就甜腻的蓝莓派摆在阿不思面前，“是谁呀？”

“巴希达夫人的侄孙。”“噢，原来他还在这。”阿不思挖起一大块蓝莓派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又理所当然地说：“阿福，我觉得你可以做柠檬蛋糕回礼。刚好我和安娜都想吃！”

“为什么是我回礼？”阿不思无所谓的摊摊手，“你厨艺好呀，而且你是大人了嘛。”阿不福思被他说得有点飘飘然，撸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4.

阿不思捧着一束黄玫瑰走进墓园，与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擦肩而过，他没多注意，走到母亲的坟前，他伸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树叶，墓碑上刻着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他低下头默默祈祷，我会照顾安娜，我会看好阿不福思，妈妈，我们都会过的很好的。

阿不思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睛，打算离开，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墓园一方地上的标记吸引了他，三角圆环竖，阿不思蹲下来，摸了摸这个标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大概是刚才从墓园出去的异乡人，呀，明明长得很英俊，怎么还破坏公物呢？阿不思拍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夏天果然还是太热了，还是待在家里的好。回去之前要给安娜买好看的发卡，柠檬雪宝也没有了，阿不福思大概会喜欢那本山羊饲养指南？阿不思掰着指头数着该完成的事，走出了墓园。

5.

中午，阿莉安娜在桌角捧着脸唉声叹气，“怎么了安娜，蛀牙吗？”她百无聊赖地舀起一勺汤，又倒进碗里，“不是啦。”

“那是怎么了？”“巴希达夫人的侄孙，他要回家去了。”“哦。”“好可惜呀！阿不思哥哥都没见过他！”阿不福思最后一份芝士蛋糕往妹妹面前推了推，“我见过他，鼻孔都要长上天了。”

“那听起来可够丑。”女孩伸出手在阿不福思手上拧了个包，“你就是因为人家比你英俊才这么说的！臭阿福！”“你不能因为他随手送了你一支黄玫瑰就觉得他比你哥哥英俊！”阿不思笑笑看着弟妹打闹，他抬眼看看窗外，今天天气不错，出去晒晒太阳也好。

他坐在树荫下，靠着大树，膝盖上是久久没看完的书，他被晒得有些昏昏欲睡，脑袋一下就磕在树干上。阿不思揉揉脑袋，树皮上又是三角圆环竖。

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张开双臂，往后伸个懒腰，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轻风吹落树叶的声音，一片叶子缓缓落入他的心房，总觉得该有个人躺在他旁边，细细碎碎说着什么异想天开的话。

可是，1899年的夏天过的真快呀。

6.

“我觉得我找到了理想的工作！我决定了，我要去霍格沃茨教书！”阿不思推开猪头酒吧的大门，直接宣布了这件事。

他的弟弟阿不福思头也没抬，接着擦桌子，安娜举起手来，“你愿意出门工作是件好事。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是霍格沃茨？”

在弟妹迷茫的眼神中，阿不思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当然应该是霍格沃茨呀。食宿全包，假期稳定，工资不低，我还可以在我住的地方工作！完全不需要出门！多方便！”

阿不福思听到不用出门，顿了顿接着擦桌子，安娜也觉得，算了，早就猜到了，继续手里打着的毛衣，不置可否。

角落里堆叠的报纸上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年轻人，他在慕尼黑会议上的言论吸引了大批支持者，画面里是他具有迷惑性的笑，还有一只与众不同的眼睛，据说是先知的象征。

7.

阿不思站在安娜旁边，他的领结有些紧，可今天他毫不在意，女孩眼里闪着泪花疯狂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新郎忙忙慌慌地给她带上戒指，手抖得差点把戒指掉在地上。

捧花意外落进了阿不思的怀里，他有些尴尬地看着那些争得死去活来的女生，摇了摇礼花，然后又朝她们扔了过去。

“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多吉拍拍他的肩膀。“好像是没有，这也好奇怪，明明有很多合适的人，可是。”“可是什么？”“没什么。”

阿不思揽过老友的脖子，“多好，想想，恋爱也是件麻烦得很的事情呀。”

8.

“我觉得角落里那个人很适合你。”阿不福思一边擦桌子一边低声说，指了指酒吧的角落，就是那个，看到了吗，金色头发那个。

阿不思回过头，那个人有只白色的异瞳，看起来在黑夜中也能反出白光。他的耳朵有些发热，胡说什么，哪里适合啦！

“别装了，阿不思，金色头发，高个子，大下颌骨，傲慢得除了自己谁都看不起，这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今天的阿福继续保持冷漠。他端上来两杯酒，向阿不思使使眼色，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宠辱不惊的变形术教授接过酒，一个手抖，嗯，他现在有一件满是酒味的马甲了。他点点头，嗯，阿福，真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9.

阿莉安娜靠在哥哥的手臂旁，角落里她的丈夫翻字典翻的焦头烂额，“梅林的胡子啊，我都跟他说过不用那么紧张了。”“紧张说明他在乎你呀。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安娜摆摆手，“想好了他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啊，动了！动了！”安娜抓过哥哥的手放到她圆鼓鼓的肚子上，小小的脚丫踹在阿不思的掌心，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可是又有点空荡荡的。

“奥瑞利乌斯。”他头脑空白，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这个名字。“有什么典故吗？”“我也不知道。”

安娜点点头，她早就习惯了哥哥的些许奇怪，“这倒是个不错的名字，非常，非常邓布利多。你懂我的意思吧。”年轻的夫人眨了眨眼睛。

阿不思点点头，对呀。

10.

阿不思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嘴里哼着摇篮曲的调子，他的妹妹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笑着说，我小时候你就哼这个调子，到现在也没有点新的。

阿不思低下头，想亲亲小女孩的额头，可又害怕自己控制不好力气把她吵醒。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呀，我也想要个孩子。”

安娜瞪大了眼睛，她总算有一个哥哥要开窍了？阿不思的大拇指被小女孩紧紧抓住，他心头有些痒，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扫过。

“我想要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把他剪成个锅盖头一定很好玩。”阿不福思双手抱胸，挑起眉毛：“你不嫌麻烦？生孩子又累又痛。你又没有。噢，对不起。”你又没有值得你付出这些的人，又没有值得你受伤的人。“最重要的是，你喜欢金色头发，怎么生个黑色头发小男孩啊。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阿不思！”

“决定了！去相亲好了！”阿不思放下小女孩，双手合十，不理会阿福的话，想到了就要快些去做呀，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11.

“所以，您喜欢读书。”对面发际线早就后移得看不到了的男人露出了憨厚的笑。阿不思点点头，他想，我果然还是太肤浅了，英俊的外貌虽然不是必须的，好吧，明明就是必须的。

不出所料，不好意思，我想去方便一下，噢，当然可以。阿不思等的有些烦了，用叉子一下一下插着盘子里的肉。

那位先生终于从厕所里出来了，好吧，他也许肾不好，减分。他的相亲对象，一脸煞白地坐回了座位，尴尬的沉默，“阿不思。”“嗯？”“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真的不适合。”

哈？又这样？等等，你怎么就站起来了，所以饭钱又是我付吗？阿不思回忆起这个月的六次相亲，无一例外的都是阿不思你是个好人。等等啊，你别走啊！我知道我们不适合，但你起码告诉我我怎么就只是个好人了？

服务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阿不思一只手扶住额头，好吧，拿过来吧。靠窗的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阿不思朝窗边一看，没有人，门口一个金色的脑袋闪了过去，他想，随便吧，反正我再也不相亲。

12.

“我觉得我还可以喝，所以，再来一杯。”阿不思接过酒保手中的酒，咕噜咕噜灌了下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直挺挺地撞在来人的胸口上。他扯着那个人的衣领才能勉强站稳，他抬起头来。

哇。他晕乎乎的，总觉得是不是自己近视又加重了，面前的人似乎合心意得不得了，他是金色头发的，身高也刚好合适，他想，你知道你的鼻梁就像希腊雕塑一样吗，这个眼睛是天生的吗，它好像要溺死我了，所以别睁那么大，好吧你的眉毛可能有点像比格威利虫，但是这个我可以处理掉。

他听到自己傻兮兮地笑出声来，我真的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了，孤独终老还可以，没必要做个孤独终老的酒鬼。“呀。先生。”他扯住那个人的领巾，“你会不会刚刚好没有妻子？”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脑袋在转，还是这个人真的在摇头，但他始终忍不住窃喜。“那，未婚妻？”摇摇头。噢，这就太合适了，“你不会凑巧连女朋友也没有吧！”阿不思说的有点大声，金发男人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不管了，他凑近那个人的脸，毫无忌讳仔仔细细地端详这只白金一般的眼睛。

他伸出手，在那个人的胸口抠了两下，“你猜怎么着？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呃，一起生个孩子。哇。”

阿不思硬生生的把晚餐吐了出来。

13.

阿不思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很，阿不福思坐在他旁边敲玻璃杯，酒醉后对声音敏感程度直线上升，“停下来！阿福！我头都要炸掉了。”

“还喝那么多酒吗？”又敲了一下。“不了不了，我知道错了。你怎么在这呀？”“我才应该问，你怎么在这，侍应生说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帮你付的房钱，死性不改啊，阿不思。”

阿不思想起昨晚最后的画面，尴尬地想把头埋进床底。他低头看了看，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上面满是酒味，还混了一点昨天的呕吐味，他扒过自己的魔杖清理了一下，捧着脸想，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他就是在这睡了一觉。

他用魔杖抵着自己的下巴，耳边是阿不福思理所当然的嘲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感受，金发男人的样子他都忘了，只是脑袋里闪过了一句话，哎呀，怎么还是个直男啊？

14.

亲爱的勒梅，

请不要觉得我过于狂妄，可这好像真的就只是面普通的镜子。也许有人偷偷替换过也不一定。不过我还是会把它先放在有求必应屋，毕竟，要是真的如传闻所说，这面镜子该引人发疯才对。

希望你的骨质疏松有好一些，随信附上我研制的魔药配方。

你的朋友，阿不思。

15.

“我猜你这趟去美国一定有许多有趣的事。”阿不思又往自己的红茶里加了几块方糖，“噢，确实挺有趣的。”卷发脸上带雀斑的学生腼腆地笑了笑，低头忙着从嗅嗅爪子上抢银勺子。

“我遇到一个女孩，她的眼睛，像，像火蜥蜴。”他挠了挠后脑勺，笑容里带着甜蜜。“听起来是很特别。”

“这里说，你看穿了格林德沃的变形术，抓住了他。这是不是说明我的变形术教的真的很好。”“诶，其实不是。”阿不思真实的蔫了下去，纽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的变形术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只是有件很奇怪的事。”

“很奇怪的事？”

“噢，对。他问我，为什么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么喜欢你？”

“那可真是奇怪了。”阿不思摸了摸鼻子，饮下有些凉掉的红茶。

16.

“在霍格沃茨，你不仅要学习使用魔法，还要学会怎么控制它，懂了吗，汤姆？”阿不思弯下身对这个英俊的黑色头发小男孩说，他始终没有一个黑发锅盖头的男孩，但大概不是每个黑发男孩都很可爱。

“哦。”男孩始终看着窗外，无所谓的回答。阿不思猜他肯定没听进去，“窗外面有什么吗？”阿不思探过头去。

男孩瞥了他一眼，低头玩起了手指，听起来有些沮丧。“只是觉得有个人会带着凤凰来找我。”

“告诉你一个秘密。”“什么？”阿不思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说：“据说盲目追求永生的人可能会没有鼻子。”

“哈？”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他的七个魂器之一，上面多了一行字，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这个人有病吧。

17.

“我们需要你去打败格林德沃。”特拉弗斯突然带着一队人出现在他的教室。“你到底会不会去？”

“好呀。”

“什么？没有什么附加条件吗？你就这么答应了？”“对呀，这不是造福魔法界的事吗？好了，他在哪？学校门口吗？”

旁边的实习生说道：“他之前在美国被抓住了，然后好像去了巴黎，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是德国？也许是奥地利？”

阿不思双手交叉在胸前，“你能把他叫到学校门口吗？或者至少找到他，再用门钥匙把我传送过去呀。这样不就有效率的多吗？”

执行司司长特拉弗斯第一次遇到这么令人窒息的诘问，他回过头试探的看看他的得力助手忒修斯，高个小伙，一脸了然，我早就说过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出了名的不爱出门怕麻烦。

18.

“请问，您是，等一等，”他掏出长袍里的报纸，接着说：“盖，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吗？”对面的金发男人沉默地点点头。

“唉，你不会骗我吧，不太像呀。”德国男人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你拿的是1926年的报纸。”“啊，不好意思，我从他们给的材料里随意抽了一张。”

“所以，是你要跟我决斗对吧，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校长点点头，“黑魔法是不是容易让人变老呀，我最近在写一篇关于黑魔法和衰老程度的论文，你需不需要每天早上用美容魔咒呢？不好意思，我以前是教变形术的，我大概看的出来你用了。”

“我们决斗有没有恶咒限制？”“你们德国的习俗是怎么样的？”“那就是没有限制了。”格林德沃先生的魔杖尖冒着蓝光。

19.

“首先，您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是你这种巫师至上的理论是充满漏洞的，希望你能在牢房里好好思考自己的错误，争取早日劳改出狱。”

“赢了就赢了，怎么那么多废话。拿去吧。”格林德沃先生躺在地上懒得起来，指了指阿不思脚边的老魔杖。阿不思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说：“我还准备了一些其他的话呢。”

“留给你那群傻学生吧。”

“哦，好。”阿不思扫了扫地上的尘土，坐到格林德沃先生旁边，太阳从东边缓缓爬上来。“我是不是在其他地方见过你呀？你看着有点眼熟。”你的金色头发，你的眼睛，还有下颌骨。

“没有，没见过。”阿不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格林德沃被人铐着离开了。

他吞下口中莫名而来的酸涩，乏味地眨了眨眼睛，他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以名说。他拍了拍脑袋，他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还是懒得去打理。多年前小酒馆的嘈杂又涌进了他的脑子里，他想，噢，是那个直男啊。

20.

人不能活在梦里，不要依赖梦想而忘记生活。

“那您看到了什么呢？”

“我看到了一双双羊毛袜子。”老人家狡猾的笑了笑，“好吧，你就把这当做老人家的炫耀吧，这就是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镜子了。”

人会在镜子前虚度光阴，甚至因此发疯。所以明天它会被搬去别的地方。而且我请你别再来找这面镜子了。

他带着男孩离开了这个废弃的教室，长发老人关上门，头一回，镜子里一个黑发锅盖头的男孩对他招招手，活泼地大笑，无声的嘴型说着，下回见，妈妈！

20.

“你看，汤姆，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这样是会没有鼻子的。”

21.

“戴上我，你死去的亲人，都会回来的。”四周围是黑暗而安静，他靠近那枚戒指时，阴森的声音在他脑壳中回荡。

他举起魔杖，魔咒就含在嘴边。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谁都可以回来的，我是说真的！你不要过来呀！”

阿不思用魔杖敲敲手指，嗯，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嗯，说的很好。”红色的光。“四分五裂。”

22.

格林德沃先生，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太懂占卜这些东西，我猜您一定了解颇深。可命运好像不是这样运作，我大概不能把自己完全交付给几个虚无的影像。但是仍旧感谢您的好心。

希望你喜欢这种糖果，柠檬雪宝，我大概是这辈子也戒不了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23.

“怎么样，这样会好一些吗？”阿不思把安娜垫着的枕头拍的蓬松一些。“好多了，不要担心，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该再为我烦恼。”

阿不思撩过妹妹已经发白的头发，“你在说什么呀，只要是为了你，我从来不会觉得累的。你知道这点吧，小淑女。”安娜被他逗的一边咳嗽一边笑起来，我已经一百来岁了，老头。

“我老是觉得我好像应该早早就死去了，哥哥。”可是我又害怕，我总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你会好孤单的，阿福会好孤单的。我知道我们是家人，可我也知道死亡会让家庭四分五裂。别说不会这样，我了解你，了解阿福，我知道你老是喜欢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内疚，痛苦，愤怒，这些会吞噬一个人的。”

早些年我老是希望你能找个人陪你，我害怕自己会把你拖垮，只希望有人可以懂你，爱你就好。可是后来我想，我的哥哥那么挑剔，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怕是永远不会将就的，也就随你去了。

“也许那个很适合你的人在某一个好远的国家，而你刚刚好，是个那么讨厌远行的人。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出远门？”

阿不思摇摇头笑了。我有个说不清的直觉，只要我离开这个家，只要我稍稍向往远方，我爱的人就会一个一个消失不见。现在想来真是幼稚。

“其实这样也很好，不是吗，安娜？我们这样其实已经很好了。”

“是呀，想来也很好，即使我走了，你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这样也很好了。”说来，我从来没有遇到那个让我义无反顾的人，也不曾与那个人有过伤春悲秋的故事，可是，那也算不得什么憾事。

24.

“你这个老傻子，怎么就死了呢？”阿不福思指着角落里的画像骂了几句脏话。

“哎呀，阿福，别把鼻涕流在我的画框上。”老人的语气轻快，他得偿所愿，赶赴他亲手炮制的死亡。

25.

他说了谎，你知道的，他对伏地魔谎称自己从来都没有过那根魔杖。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低头看着他自己的膝盖，弯弯的鹰钩鼻上依然闪着泪光。

他摸摸自己脸上湿润的痕迹，在哭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也许也是防止他入侵你的坟墓?”哈利轻声说。阿不思眨眨眼睛，大概，答案是什么，大概他永远不会猜到了。

26.

校长办公室一如既往的热闹，麦格教授拍了拍纳威的肩膀，隆巴顿先生，你在草药学方面的知识确实丰富，斯普劳特教授过两年就退休了，也许你可以先当个助教？

不，他会把斯莱特林的学生教傻的。

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吧，西弗勒斯。前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画像轻声说，“隆巴顿先生看起来有些沮丧。”

麦格把面前的一摞文件整理好，又移来了一摞。“大概是失恋了，洛夫古德小姐和他最后还是没走到一起。”

“噢，年轻真好，还可以承受爱情的伤。”阿不思感慨道。“别说了，阿不思，这听着酸的很。谁都知道就你没受过爱情的伤，自然不会懂什么叫遗憾和后悔。”

“呀，想来也是，我好像这辈子也还算是顺利了，大多事都努力过了，很多既定的事无法改变，所以好像真的没什么好遗憾后悔的了。”我酸了。我也是。真的一点点遗憾的事都没有？

“啊，是有一样。”阿不思活泼地眨了眨眼睛，半月镜片后面透着不属于百岁老人的活力。

就是，大概一百年前吧，有个迷路的金发男生从我窗台下走过。你知道我啦，不爱出门又嫌麻烦。

只是突然有些想知道，如果当时我走到他面前，不是简简单单地看了那么一眼，而是真实地走到他面前，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END

脑内无限循环我的KTV必点曲目春秋。突然想知道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个热烈到燃烧自己的夏天会是怎么样，如果他们只剩下魔法史记载的春秋会怎么样。